“你……你别走,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呀,伺候客人该怎么样?脱了衣服呀。”子卿促狭的想,这个当了人投怀送抱的妓女居然认识他,还搂了他的脖子冒充是他的女人,看来胆量不小。估计也是听说汤大爷摧花的本事,吓得出此下策吧。可她抓谁不好,要抓了他当嫖客,这在大姐家里,若被大姐看了少不了又要啰唆个没完没了。
那妓女一脸的狐疑,看了子卿失望的说:“长官误会了,我……我不是做那营生的。”
“我叫毓婉,长官叫我婉儿就可以。”毓婉说:“师父带我们来搭班子唱戏,偏敢上了门口这军爷是个无赖。我没有办法,只要拿长官做铺垫了。”
子卿勉强笑笑:“无妨。”
“长官,长官哥哥不要。”
“过来呀,跑什么?”屋里传来异样的响动和二人的笑喊。
汤大爷怕是喝多了,就堵了门口坐在地上听着,笑骂了不许子卿出门,还不住的说:“你个混小子,也老实不到哪里去,等把土匪剿了,大爷带你去逛窑子,那漂亮可人儿的多的是,你手里这个货色一般了。”
这样子卿结识了毓婉,毓婉随后也大方的主动请子卿去夜市上去吃炒米粉,算是对他的答谢。
热闹的街道,裹了棉袍如常人家子弟一样的在小摊里穿梭着品尝小吃,听了毓婉兴致勃勃的对他介绍小吃的来历,胡子卿对这个聪颖开朗的女孩子满是好感。人群拥塞的时候,毓婉就被挤在了子卿的怀里,毓婉心砰砰的跳,子卿为毓婉开道从人流中冲出来,毓婉就紧紧的拉了他的手不松开,就宛若一对情侣。
第二天,胡子卿开拔去了山里,冰天雪地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枪林弹雨的岁月令子卿无瑕估计旁的,直到子卿在山上剿匪时大腿中弹负伤。
昏迷三天三夜,神智恢复时,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正在他的面颊边游动。子卿微抬眼皮,身边一名白衣小姐的手指正停在他干裂的薄唇边,柔细中泛了一丝冰凉。子卿心中暗想:这是谁?难道我到了天堂?难道就此失血过多离开了人世?
“你醒了?”女子眼里惊喜的泪花闪烁,“你可是醒了,要吓掉我的魂了。”
子卿纳罕的审视着这名女子,头疼欲裂却还依稀记得这个女子他见过,是那个戏班的小花旦。
“你怎么来这里了?”子卿艰难的问,天下哪里有真么巧的事,他落难,她遇到。
“特地来寻你的,就遇到你负伤了。”毓婉呜咽了答道。
“你从县城来野林雪原里就是为了寻我?”子卿诧异的问,其实这对他也不奇怪,风流俊雅的他,什么时候出入公众场合一露面,还不是招蜂引蝶的闹出种种绯闻艳事留做小报噱头杂谈。父亲起初还总为这个骂他不规矩,但亲历过几次那些太太们不知廉耻的勾引纠缠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时候,胡大帅也只得笑骂:“妈拉个巴子的,人家养闺女怕漂亮了招人惦记,我老胡养个儿子反比养个闺女还操心。”
所以父亲经常告诫他说,外面胡玩不许过头,这女人多是见利忘义的“猫”,能是忠心耿耿的“狗”的只有自己的老婆,所以外面的闲花野草不能信。
子卿看看这送上门来的女子,心里反生出几分轻贱。
试了挪动身子,大腿上伤口撕裂般疼痛,子卿忽然一阵面红耳赤,被子里的他下身几乎是赤裸着。
“别动,我才给你擦过药,伤口还没大愈合呢。”毓婉嗔怪说:“我去叫大夫。”
“你给我擦的药?”子卿惊异的问,紧锁眉头。
毓婉娇羞的按了子卿的肩在枕头上:“这若大的军队里就我一个女人了,我不伺候你,谁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