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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儿,七叔跟你说的很清楚。你还小,要学习,书要读下去。多学些经济财物,对你以后有好处。这回若不是你知识不够,经验不足,怎么会险些酿成大祸,倾荡了杨家海外资产。”

“七叔教训的话,侄儿牢记了,只是七叔,还有笔账~~”

四弟迟疑的话语,汉辰心里暗惊。杨家在海外的资产,因何七叔也卷入其中?

又听七叔说:“你若克尽孝道,七叔对杨家子弟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你把我的信交给律师,他会帮你。上次那笔莫利银行的账可曾清了?”

“是,七叔的律师帮忙委托的那位高手,已经把那两笔票赔的钱寻了回来。”汉涛规矩的应答,定然是被七叔拿捏着什么把柄。难道,四弟和三姨娘回国是被七叔胁迫的?汉辰心想,如果爹知道了实情,该有多寒心。

“小利不能贪,记住。”

汉辰转身离开,心里无限的怅憾。曾听连捷哥无意透露,七叔在国外有资产。若是如此,七叔回杨家受这份屈辱和痛苦是为什么呢?

这天,汉辰从军队回来,去后院看望几日没见的七叔。

却见七叔搂了哭泣的小乖儿,在一群孩子的围绕下。

七叔手里捧了一个鸟巢,里面有几个可爱的鸟蛋。

原来,乖儿和一群孩子用竹竿捅下一个鸟巢,被路过的小七一跃蹿起接住。

“乖儿,我们把鸟巢送回树上好不好?蛋里住着小鸟宝宝,他们的爹娘见不到鸟宝贝会哭的。”

“偷懒不用干活吗?”汉辰一惊,父亲过来。

胡管家闻讯赶来。

“还有没规矩,这下人偷懒耍滑该如何惩治呀?”杨大帅的问话,胡管家尴尬的点头哈腰应了:“打~~打板子~~十到二十~~”

“还不给我打?”杨大帅一声令下,汉辰慌忙要上前求情,被七叔拦住。

有人同情,有人落井下石,围观的仆人议论纷纷。

杨大帅看着脚下泥地里被打的小七,哼了声离开。

待人散去,汉辰为七叔提上裤子,泪水在眼眶中流转,不解的问了句:“七叔,你缺杨家这口饭吃吗?你在家被折磨得还算个人吗?你为什么不走,你去哪里都比现在更有尊严。”

小七叔反笑了安慰他:“都是一家人,讲个什么尊严?哪里有这么多的计较。他气消了就好了。”

清晨,汉辰看到小七叔在马圏边刷马桶,边用东北话给大家讲笑话,逗得老薛头和周围干活的仆人们开心的同他说笑。

似乎一切苦难小七叔都甘之如饴般,毫无怨言。

一次家里来了客人,父亲忽然让汉辰喊七叔换衣服去陪客。

正在添马草的小七叔擦擦手,去汉辰房里换了身衣服就从容的出来。那容光焕发,英姿勃勃,举止大派的样子,让汉辰眼前一亮。但客人一走,七叔就又换回仆役的短衫回到柴房去干粗活。

几次,汉辰见七叔坐在马圏的门槛上啃馒头,那副落魄相令汉辰看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