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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辰简直对这个弟弟忍无可忍,父亲对乖儿的放纵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真不知道哪天乖儿兴起能把房子一把火点了。

见后花园无人,没人能救他,乖儿心里还是怕平日一脸严肃的大哥的,忙敛了哭声求告:“呜呜~~大哥,乖儿错了~~乖儿不敢了。”

汉辰心里又气又骂,乖儿什么道理都明白,就是遇到事就变得禽兽不如的放纵。

汉辰不理会乖儿,只顺手扯落几根新吐绿的柳条,一把捋去叶子,扯下小乖儿贴身的裤子按在一条石凳上。

乖儿吓得哭了,他见过爹爹发狠时抽打大哥,也见过家中仆人们被打,甚至他自己也曾经抡了马鞭藤条打下人,但他记事起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

乖儿被大哥有力的手按在石凳上,拼命的哭嚷踢脚挣扎。身下的石凳寒冷如冰,小乖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哥别打,爹爹呀~~爹爹来救乖儿。”

柳条抽在乖儿白嫩的小屁股上,一道道渐渐隆起红紫色印痕。乖儿哭得撕心裂肺,徒劳的蹬踹着两只小腿,挂在腿上的裤子都被他蹬飞到不远处的草坪上,空剩两条光洁肉嫩的小白腿在凭空抗争。

汉辰虽然恨乖儿的乖张顽劣,但毕竟乖儿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汉辰就是教训他,手里还是留了力度,乖儿粉团团的小屁股红肿起来,撕心裂肺哭喊的声音已经渐进沙哑,最后那两条执拗的小腿都乖乖的臣服般停下。

直到大太太和娴如赶来,才算勉强拉劝开汉辰。

心疼的看着乖儿被柳条抽得红肿的小屁股,大太太气得捶打汉辰嗔怪道:“你不知道乖儿是你爹的宝贝,要管也你爹去管,你这是平白惹的什么事呀?”

第195章 书房

杨大帅闻讯匆匆赶到花园,目空一切的直接扑向了啼哭不停的乖儿,乖儿沙哑着嗓子不停的喊着“爹爹”。

杨大帅眼眶一阵湿润,轻轻抚弄乖儿伤痕斑驳的屁股,那上面的痕迹已经由红变紫。

趁了杨大帅没有怒火爆发,大太太忙推搡了龙官儿低声劝说:“龙官儿,去呀,去给你爹跪下认错。去呀!”

汉辰执拗的看着父亲,那淡然的神色始终如一。

“我做错了吗?父亲令汉辰要尽为杨家长子的职责,平日督导弟弟们。这若是汉平、汉涛,凭谁个如此无法无天早被重责,汉辰这还是手下留情了。”

汉辰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杨大帅坐在石凳上搂抱着乖儿的手臂都在打颤,他失望而忿然的眼光瞪着汉辰,父子二人对视片刻。旁人都吓得不知所措时,杨大帅却长叹口气,低头哄劝了乖儿说:“乖儿,听话,跟爹走。”

看了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大太太捶打了汉辰将头埋在他怀里哭着:“你个实心眼的孩子,他可管乖儿填这个堵做什么?乖儿顽劣,你就让他闹去,长大了就自然懂事了。娘从小就心惊肉跳的看了你七叔和你挨打跟吃饭一样,你不能让娘安心的过几天吗?”

“娘,汉辰现在不管乖儿,日后他惹出大祸父亲还不是要怪罪汉辰。”

汉辰无奈的来到七叔的流枫阁,子卿正和众人讲着孙先生北上天津卧病不起的事。

“孙先生是应了家父和马宝福的邀请,于除夕那天抵达天津的。家父也怪得很,本来是对孙先生推崇备至的,甚至都有要推孙先生做总统的意思。可那天钱参议带来话,说孙先生如今同苏俄走得很近,而且声称要打倒像家父这样的所有军阀。孝彦猜想这多与钱参议从中作梗有关系,而且这么多人推荐秦总理当执政总统,怕也是顾及大家彼此的利益得失。~~后来家父见过孙先生,也夸赞孙先生是个奇人,说外界传说孙先生是‘孙大炮’,他看孙先生一点也不‘大炮’,对孙先生崇敬的很。只是那日孙先生过府拜访时,我家中的火生得很旺,屋外寒冷,孙先生回到寓所就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勾起了旧疾。如今住进了医院。”

子卿说到这里黯然神伤:“孝彦还曾奉了父命去探望病中的孙先生,孙先生让孝彦坐在他床边,对孝彦说:东北是中国的门户重地,东北的青年要担负比常人更重的责任。孝彦身为奉军一方的统帅,当知道身上的责任与过肩负的国家命运。孙先生还为孝彦提了‘天下为公’的横幅,孝彦挂在了书房,永远铭记于心。”小七听着子卿的话沉默不语,其实他是希望孙先生能趁此次时机执掌大局,无奈北洋方面相互利益制肘有很多难以告人的秘密。而更令小七担忧的就是孙先生的身体和日重一日的病情。

记得那日在秦府同于远骥畅谈时,于远骥曾望了夜空慨叹:“想法是想法,现实总是现实。孙先生是奇才,但他近乎飘渺成神,而你我所处的毕竟是凡间。”

自嘲的笑笑,小七收拾心情提醒子卿说:“我在北平见到了霍文靖,他似乎同钱参议失和,而且对最近的境遇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