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页(1 / 2)

“看来韩信得了子房先生托付,在暗中帮助咱们。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支走了陈平。”夏侯婴在茅坑外自作聪明地分析道。

“哧溜”一声,刘邦从茅坑钻出,道声:“快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刘邦,樊哙,夏侯婴便按原计划行动,一路鬼鬼祟祟摸到军门。

先头闯进去的是三个人,出来的还是三个。那些看守也认不出穿着甲胄的“纪信”就是那无耻的流氓,刘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混出了军门。

外面的空气真好,可刘邦还来不及享受。从鸿门到霸上的逃亡之路,随时会有范增派来追兵。

刘邦要兴师动众带着一大批人逃跑,不用说,那些守卫必然报告给项羽。刘邦的马虽快,能快得过项羽的乌骓马吗?他带来的猛将虽多,猛得过天下无敌的项羽吗?只要项羽率军追来,那便是死路一条。

刘邦便道:“俺一个人骑马回霸上,你们二人自个跑回去。”

樊哙与夏侯婴听得只是叫苦。从鸿门到霸上有四十里路,他们又不是马拉松运动员,哪里吃得消?尤其是樊哙,还有一坛子黄汤下肚,连站都站不稳。

刘邦也不管他俩吃不吃得消,跨上一匹快马,一扬马鞭,一溜烟去了。

他这一回去,什么左司马曹无伤的人头就挂在了辕门之上。对付叛徒,黑道大哥刘邦从来都是不讲情面。

※※※

先不说樊哙与夏侯婴如何艰难地逃回了霸上,且说大帐之内刘邦久久不回。

这下不要说范增,连项羽也开始怀疑了,问道:“沛公安在?”

张良便自告奋勇道:“想是还在如厕,待吾去催催。”

那张良到了茅坑边,不见刘邦,只见了冒牌货纪信。纪信告知沛公已走远,张良暗喜。那纪信又将刘邦留下的白璧、玉斗递给张良。张良接了,回到大帐。

项羽见张良回来,责怪道:“沛公为何久不归席?”张良很轻松地答道:“沛公不胜酒力,不能亲来辞行,特使在下奉白璧一双,献于鲁公足下;玉斗一双,献于范军师足下。”

什么!刘邦溜了!

满座讶然,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范增那老头,气得白眉倒竖。只有那刘邦的未来亲家项缠在偷偷地乐。

再想杀刘邦,只有派大军攻打,击溃他十几万人马。可这次不同了,纵项羽本部军马愿意攻打刘邦,诸侯却未必愿意。人家装孙子也装过了,谢罪也谢过了,再要去打人家,道理上可说不过去。

而凭项羽的本部人马,vs刘邦的十余万大军,还不知谁胜谁败。纵然得胜,也是惨胜。

项羽便有些不悦,说道:“我与沛公误会已经冰释,为何又不辞而别?”

张良对道:“上将军与沛公有手足之情,当然不肯加害,但是将军帐下那些人就难保了。刚才吾听说帐外埋伏有刀斧手,也不知何人要加害沛公。沛公要留在此,性命难保。”

项羽自是心知肚明是谁的主谋,说起来还是自家理亏,便默然不语。

张良手捧白璧,献与项羽,项羽也就接下了。张良又捧玉斗一对献与范增,那范增接过玉斗,突然用力向地上一掷,拔剑砍破。骂项羽道:“竖子不足与谋!日后夺你天下者,必沛公也,吾辈皆将为其所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