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疑惑道:“有末将在此,大将军但可放心,你还要等谁?”
韩淮楚还未回答,刘邦已呵呵笑道:“我军初战,怎能少了樊哙这位先锋?”
※※※
“嗒嗒嗒”,气喘如牛的樊哙骑着一匹快马狂奔而来。
一到阵前,樊哙滚鞍下马,对着韩淮楚跪地一拜:“俺这大老粗,不知大将军行的是惑敌之计,错怪了大将军,说了不少大将军的坏话,请大将军随意责罚。”
那萧何打趣道:“樊屠子,你今日嘴怎这么甜?不会是看在大将军让你做先锋的份上吧?”
樊哙扭头望了萧何一眼:“老萧你说的什么话,俺这是真心实意的佩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计着实是高。只是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俺一人,把俺当猴耍,叫俺是实在是气不过。”
韩淮楚微微一笑:“临武侯,栈道工程是否已停?”
樊哙喘着气道:“俺得到大将军传信,立马下令停工。天寒地冻山高路滑,摔死了人可不是玩的。”韩淮楚点点头道:“这样本帅就放心了。临武侯来得正是时候,且归阵中,准备进军。”
刘邦忽道:“且慢,樊屠子一个月没看见他媳妇,想必是想坏了。就让他见一见寡人姨妹,让他两口子道个别。”
韩淮楚闻言心中暗叹,“刘邦这大哥真是做得太好了,连这都替樊哙想到,难怪樊哙会为他出生入死。”
樊哙一听,喜上眉梢,便向四下里张望,高声问道:“俺媳妇呢,怎未见到俺媳妇?”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众人看了,都是哈哈大笑。
吕雉用手向自己马车中一指,说道:“你媳妇在那,还不快过去?”
只见那华贵的马车上,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莹白生润的俏脸来。那吕嬃正扬着纤手,在含笑向樊哙招手。
作了人家媳妇,吕嬃的头发已盘成倭堕髻,一领狐裘拥在她那明艳照人的粉脸上。那翠弯弯新月眉,清泠泠杏子眼,粉浓浓红艳腮,透出一股浓郁的少妇润味,看得众将士一阵炫目。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真便宜了樊哙那大老粗!这个杀千刀的樊屠子!要不是他采取暴力手段搞大了小丫头的肚子,说不定今日她来送行的对象就是小生。”韩淮楚暗骂一声。
樊哙忙不迭直向那马车跑去。便听到韩淮楚在身后说道:“临武侯,本帅念你监修栈道辛苦,一月未见你家媳妇,特许你与媳妇亲热一次。”
刘邦既作了初一,韩淮楚也乐得大方,再作十五又有何妨。
樊哙回过头来,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指着马车瞠目结舌问道:“就在现在,就在那马车上?”
韩淮楚板着脸道:“这是军令,樊将军还不听令!”
大将军竟下了一个如此荒唐的军令!不管是汉王王妃,是文武大臣,还是五千将士都是大跌眼镜。
刘邦一个错愕,随即哈哈一笑:“樊屠子,早知道大将军会下如此军令,寡人今日就该带瓶金枪不倒药来。”
樊哙一个箭步奔向马车,高声喊道:“不用,俺憋了一个月,早就变成一杆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