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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征拿起戒尺砰砰砰敲着书案,一张瘦脸又拉长了两分,下巴都快碰到桌子上了。

“这里是讲堂,不是茶馆酒肆,尔等如此喧嚣,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众学子这才逐渐收声,喧笑之声渐渐平息。

“崔一虎,你坐下吧!”

张征冷声说道。

偏偏崔一虎不知道进退,他恬着脸问道:“老师,俺这就坐下。只是俺还有个问题,那就是,老师,俺到底算第几等啊?”

哗!好不容易静下来的众学子又哄堂大笑。

“第几等?”张征自个儿也憋不住乐了,碰到此等学生,他有如何办法呢?“呵呵,特等!”

“请问老师,什么叫特等?”

崔一虎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穷究精神。

“特等就是,以后在伊洛书院内,你可以不上课,可以不温书,可以不参加私试和公试,总之,只要你不惹是生非之外,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张征苦笑着说道。

“哈!”崔一虎精神一震,“竟然是如此之好啊!这二百两银子老头子花得值!俺就不让他来退钱了,这学我上定了!”

崔一虎兴高采烈地坐下,原来特等的意思就是我的成绩已经好到不用学习的地步!看来千里马还得遇到乐伯。早知道伊洛书院有乐伯伯,我早该让死老头送我来这里读书了。

张征面容一肃,刚短了两分的下巴又伸到桌面上了。

“谁是江舟。”

“禀老师,学生便是江舟。”

江逐流连忙站了起来。

张征冷着脸说道:“江舟,王洞长的推荐信本座已经看到了。你填的半阙词本座也读过,确实是难得的好词。”

江逐流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冷着脸夸过,所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谦虚低调一点好呢还是自信倨傲一点好呢?

“但是,并不是词写得好就一定能进入第一等上舍生。作为儒家弟子,你要修习功课还有很多,今天,我就考察一下你的文章水平。”

江逐流心中咯噔一下,张征从四书五经内拉出一句话作为题目让他写命题作文吧?那样可就死定了。诗词对联他能背诵出数千首,但是这四书五经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让他如何下手呢?

“今日时间有限,就命你当场做一篇短文,题目自拟,不过这篇短文要清晰地表达出你的志向。”张征一举手中花名册,“时间就以我登记完手中的花名册为限。”

其他人都按照州试成绩等级到张震那里报上名号,登记花名册,录入学业分册和操行分册。

江逐流这边展开记忆搜索引擎在大脑中搜寻。计算能力好的人通常记忆力都不差,江逐流也是这样,基本上过目不忘。只是他接触的古文十分有限,都是老师在课堂上讲授的那些文言文,想在里面找一首借物言志的短文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