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曼在不远处招呼陶利登机。
陶利关上手机,跟上菲尔曼,嘴里呢喃着:“贝卢斯科尼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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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卢斯科尼看着眼下满满的一捧向日葵,好一会儿,才瞥向捧花的女生。
短发女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神情有些紧张,用不流利的英文说:“你好,我是陶小姐的助理,这是陶小姐送给你的花,预祝你生日快乐。”
说罢,短发女生双手献上花。
贝卢斯科尼沉默地接过花,正打量着,女生说了两句别扭的场面话,就走了。
“陶月该知道我不喜欢花的。”
从凌晨延续至今的不适感越发浓,贝卢斯科尼皱着眉,将花搁在临窗的圆桌上。
夕阳的风吹来,将向日葵淡淡的香味送到贝卢斯科尼身旁。他回过头来,微微皱眉:“难道陶利和她说过我不排斥向日葵吗?”
想起陶利,贝卢斯科尼就不自觉联想起自己的一见钟情。
乌龙到极点。
“啊……”贝卢斯科尼捏着鼻梁,仰头长叹气。
许久,贝卢斯科尼把花拎到行李箱上,向日葵落下橙黄的一片,从行李标签上滑落。
这个凌晨落地北京的行李标签还完好无损,但第二日便被盖上新的标签,送往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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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曼知道贝卢斯科尼回总部时,他们已经结束巴林站的排位赛。
嫌房引擎声太吵,菲尔曼走到围场后面的流星休息楼:“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不是说要过完生日再回来。”
电话那边的贝卢斯科尼语气寡淡,听筒里还传出键盘敲击的声音:“她很忙,没空。”
其实贝卢斯科尼早已空出时间,也有预料她很忙,去她工作地点探探班,做半个保镖或司机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并不需要陶月特意相陪。
但那种横隔在两人中间的疏离,比银河还宽。
贝卢斯科尼无法靠近,也生不出亲近的念头。
和陶月在一起的那一个小时,他总有说不上来的违和感,颇有些以前和母亲介绍的女人见面的尴尬。
“你说的对,单纯只是在手机上联系,是不实际的。”贝卢斯科尼头一次如此认可菲尔曼。
菲尔曼得意地仰仰脖子,对手机那边的贝卢斯科尼说:“如果真不合适,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