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菲尔曼自动自发往外走,还给他们带了下门。
陶利倒在床上,畏光地抬手遮了遮眼睛。
贝卢斯科尼将灯调暗,坐在床侧,说:“这些事你都不用管了,先睡一觉。”
“这些事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贝卢斯科尼淡淡道:“我不想让你了解成功有除努力以外的捷径。”
陶利慢吞吞地说:“你觉得我会学坏……”
“请遵医嘱,休、息。”
陶利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地问:“菲斯科不会真要截肢吧?”
“这与我们无关。”
陶利缓慢地朝贝卢斯科尼挪去,用昏沉沉的脑袋蹭着贝卢斯科尼的大腿,双手盘着这个意大利人的腰,恹恹地垂下眼眸说:“我希望他没事。”
第65章
贝卢斯科尼没回应,敛眸揉着陶利的头发。陶利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渐渐闭上眼睛。
陶利睡得极不安稳,惊醒的时候,贝卢斯科尼不在房间里,半掩着的房门透着光,贝卢斯科尼和菲尔曼的交谈声若有若无地传来。
陶利听到他们提到菲斯科,赤脚下床,走到门口。
“我都还没动手,菲斯科自己就出事了,真的是,要不是撞车碰上陶利,我肯定顺势给他来一下,彻底送走他。”
“行了,陶利还在房间里,本来就吓得够呛。”
菲尔曼欲言又止:“你和陶利怎么回事啊……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和陶利在一起。”
陶利从狭窄的缝隙往外看,看到贝卢斯科尼背着他坐在沙发上,表情什么的他看不到,仅能看到贝卢斯科尼弯腰从茶几上取了包烟,说:“没办法,就是喜欢。”
坐在他斜对面的菲尔曼难以置信地看着贝卢斯科尼:“真喜欢啊?我问的是喜欢陶月的那种喜欢。”
贝卢斯科尼有些许尴尬地轻咳几声,对面的菲尔曼不理解,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事你少管。”
“我不管,但是只要流星还需要他,你就是幡然醒悟了,腻了也得给我熬下去了……”
陶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菲尔曼怀里已被扔了包烟,力道不轻。
“早点滚。”
菲尔曼也不恼,顺手就从怀里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着烟含含糊糊地感慨:“不容易,这么多年了,保罗·贝卢斯科尼终于懂我的审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