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筹码随意在赌台上点了点,墨亦朗双腿交叠,肆意弯了弯唇。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场浪子景肃,对于漂亮女人,素来都是撩完就走,从不负责。
可他这人还偏生挑剔,就算只是玩玩,他眼光也是高的很,能让他看上眼的女子,大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因他欠下的风流债而有女子找上门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以往的,好像全都轻轻松松就打发了,可今天这位,貌似有点难搞。
草!到底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景肃掀开眼皮向着对面幸灾乐祸的男人看去,幽幽目光沾染着控诉之意。
“真他妈废物!”他那个草包弟弟到底几斤几两,他心里自然有数,随口骂了句,景肃将筹码丢在赌台上,顶开椅子起身带着阿虎从房间离开。
一楼大厅,被骂做草包的景言,单手捂着被挥了一拳的左半边脸,剑拔弩张瞪着站在对面的女孩,却突然不适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身后的几个保镖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悻悻的掩嘴。
偏过头,向手下几人剜了眼。尔后,景言重新将视线移回到女孩身上,眸子里覆满阴霾,“臭娘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眉眼中噙着桀骜,女孩不以为意的说。
“你……”景言无语伸手指了指傅鸢,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姑娘。
也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惹了谁,看着对方的祖宗气质,景言心里不觉有些发怵,转回头,他小声向手下问了句,“我哥呢,什么时候下来?”
“阿虎已经去叫了,应该快了!”一个身材高瘦的小哥用手挡着嘴巴贴在景言耳畔恭敬的回应。
虽然之前不曾听说景肃还有个弟弟,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傅鸢已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看着对面主仆两人窃窃私语的举动,她狂傲的眼眸中不觉染上几分高深,两人真的是亲兄弟?这差距,好像有十万八千里呢!
侧身半坐在旁边的赌台边上,傅鸢双臂顺势在胸前交叉环抱,好整以暇的盯着那几人看。
另一边,景肃从二楼私人赌场踱步而出,突然被回廊不远处一个荷官吸引了注意。
作为赌场的老板,自己手下的人,他自然熟悉,可这会儿,景肃总觉得那人哪里有些怪异。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