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试，皇姐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能成功，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国破家亡的仇，你能放下，我却做不到，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取了萧慕轩的狗命。”

意图被看穿，又觉得女人话语中有贬低自己的意思，楚皓文的情绪不由有些激动。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所做的一切，只会将自己最后一条生路切断而已，天下统一，从来都是众望所归，在当下的和平局势下，复国谈何容易？”

“放弃吧，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延续我们楚家的血脉，已经足够了！”

楚凌兮苦口婆心相劝，但楚皓文又哪里听得进去。

“萧慕轩可以凭一己之力复国，我就不可以是吗？皇姐到底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你心上人的安危？”

这世界上并非人人都如吴越五皇子一般，生来便是注定的天子骄子，而楚皓文到底是怎样的资质，楚凌兮心中亦是有数。

即便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承认亏欠，可事实却是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男人若不是顾念与她的感情，楚家人根本一个都活不了。

这些话她都没有明说，不过是顾及楚皓文的感受，想要照顾他的自尊，哪曾想，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字字句句都在往她的心口上插刀。

“楚皓文，你混账！”楚凌兮情绪失控，拍桌站起，冲着对方扬起了手臂，可最终却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你打啊，你怎么不打，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打我了！来，往这打！”

楚皓文说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皇姐若是今日把我打死，就不用担心我日后回去找你心上人的麻烦了！”

“皓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滑落，楚凌兮身子忽的失去了力气，整个向后跌坐在木椅之上。

“人都是会变的，难道这些年，皇姐你就没有任何变化吗？”楚皓文不以为然，冷冷勾了勾唇角。

“你曾经心心念念着你的阿离，可到最后呢，你明明知道自己嫁错了人，却还是甘之如饴，甚至为了与那人的爱情，你连家国都可以抛诸脑后！”

“够了！”双眶晶莹，楚凌兮淡淡开腔，将对方打断，“你想怎样便怎样吧，我累了，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起身准备离开，可在站起来的一瞬，却猛然觉得头有些晕，脚下一软，楚凌兮险些没有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