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机岛主，司空灵，宁道玄算是真正的占卜者吗？

人面蛇身的美人道：“人类的占卜者也能够看到未来，但他们看到的未来是支离破碎的，是非常片面的。比如有人看到你的未来，是北冥剑派的毁灭，然后他们就把你当作北冥剑派的终结者，这就是片面信息。”

杜变道：“难道不是吗？”

人面蛇身美人道：“未来是注定的，但又是变化的。未来如何，取决于关键性选择。每一个选择不同，导致的未来也可能不同。”

杜变点头同意。

人面蛇身的美人道：“杜变阁下，这第四关考验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你只需做一个选择便可以了。而且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你能够从这里离开，都能得到我给的皇冠，都能成功通过考验。”

杜变一愕。

“因为有些人，能够考验他的只有他自己。”

“没有人可以为他的选择和行为负责，但是整个世界都要因为他的选择而付出代价。”

人面蛇身美人道：“杜变阁下，你是选择现在，还是选择未来？”

又是一个充满哲理性的问题。

让人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一个现实问题。”人面蛇身美人道：“你若选择现在，未来毁灭。你若选择未来，现在的一切毁灭。”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现实的选择。而且伴随着你的选择，整个世界都会遭到不同的命运。”

“或许我说得非常玄学，但……事实就是事实，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你或许现在还不太明白你做出这个选择的后果，但是很快你就会看到的。”

“但是亲爱的杜变阁下，做出了选择之后，就不要后悔，真的不要后悔。接受就是……”

杜变全身的汗毛，本能地竖起来。

尽管他还没有彻底完全明白被背后的含义，但隐约知道了一些。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内心颤栗。

“没错，你的选择关乎世界的命运。”人面蛇身美人道：“很多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刚才的考验中，第一关和第三关，也一直都在做选择不是吗？那都是小选择，是对第四关的小小预演，因为我们特别希望您能够做出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选择。”

杜变道：“没有好的选择，没有完美的选择？”

“没有。”人面蛇身美人道：“只有糟糕和特别糟糕的，当然是对整个世界而言。不管作何选择，您都是伟大的，恢宏的。”

选择现在，未来毁灭。

选择未来，现在的一切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