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紧绷,墨亦朗没有说话,但却默默顺应了女孩的动作,直到她伸手想要去看他的伤,他才蹙了蹙了眉,将手臂收回。
男人就那么板着脸,也不理她,傅鸢越发觉得屋里的气氛低沉的压抑。
本来也不大擅长哄人,她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一脸天真道:“朗爷若是不开心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许是被女孩不寻常理的话惊到,墨亦朗挑着眼皮瞪她一眼。
良久,他终于低沉着嗓音开腔,“我们签订的半年劳动合同,就此解除吧,以后,你不必再来乾朗上班!”沉邃的眸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或许像他这般杀伐戾气之人,根本就配不起她的爱,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还她自由。
“朗爷这是要辞退我?那如果我不同意呢?”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傅鸢不以为意的说,“合同既是双方的约定,朗爷这样单方面做决定,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景肃找过你?”
女孩态度转变的太过明显,墨亦朗一想便知,一定是有人同她说了什么,廖仲和裘晚不可能冒着离开乾朗的风险违抗他的命令,那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景肃。
“嗯!”他们都能想通的道理,男人自然也可以,是以,对于他的知情,傅鸢倒是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没什么可回避,她如实应了声。
“所以,是知道了海城的事情愧疚?”
“其实,你根本不必!”眸光霎时变得阴戾,墨亦朗嗓音不觉带上了几分沉哑,“傅鸢,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几岁吗?”
这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傅鸢没有吭声,只是望着男人瞳孔中的沉邃鸷冷,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七岁的时候,便把匕首插进了别人的心脏,八岁的时候,持枪杀人,这些年,我手上人命无数……”
“朗爷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似乎预感到男人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傅鸢便强行将他打断,尔后立即自说自话的转了话锋,“朗爷会打台球吗?”
不知道女孩究竟在想什么,墨亦朗面上的表情明显一顿,掀起眼尾看她一眼,片刻沉默后,他终于还是微微颔首,“嗯!”
“那朗爷陪我打一场,若我赢了,去留由我自己决定!”
“好!”忖了忖,墨亦朗淡淡应了声。
“那先把伤口处理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朗爷!”